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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W擎/补/威 第八章 坦诚之举

含寻光号成员+拾荒小队+惊天雷

屏$蔽到没脾气,这都能。。。

 


 


补天士在漂移的陪同下坐地铁去参加背离举办的“失落之光号第一次聚会”。这些天他过的浑浑噩噩,除了发了疯一样拼命干活,剩下的时间里就是找一个地方坐下,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没有理由再去德尔塔医疗站,接近傍晚的时候他会在医院门口徘徊一阵子再离开。他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可能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补天士去政&fu大楼和jian$yu看过,到门口就被拦下来,还挨了一次打;也打电话询问过在司法部门工作的通天晓,对方先安慰他几句然后告诉他形势暂且不明。所以当背离向他发出邀请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疯了。


地铁的玻璃上映着补天士自己的倒影,他正盯着车窗发呆。


“到站了,小补。”漂移担忧地望了他一眼,拉着魂不守舍的补天士下车。


出乎意料的是,背离的酒吧意外的气派,而且花里胡哨。门上挂着闪闪发光的大体字:背离记。门口立着一块涂着五颜六色荧光粉的牌子,写着“欢迎失落之光号的勇士回家”。


补天士和漂移一遍赞叹一边进门,注意力被巨大的红色横幅吸引,横幅上除了有“失落之光号聚会”几个字之外,还挂着五彩亮片和礼花,风格非常符合店主的审美。


中间一张大桌子还原了飞船上的设施,只是变得更加豪华了一些,很多人已经到了。小淘气和速率有说有笑,速率下班之后完全恢复了原有的活泼;合金盾和发条还是腻腻歪歪的老样子,简直不忍直视;感知器和小诸葛在人群边缘聊天,不知道背离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俩叫了出来;录音机在快乐打碟,一个人嗨的不行;挡板狂飙一起唱着老歌,旋刀在旁伺机抢麦;还有拾荒者小队,几个虎子你一杯我一杯,火炭和背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旁边还坐着……等等,那是……惊天雷?


“这边!”发现补天士和漂移之后,背离向他们招手。


“那是惊天雷吗?”漂移小声问,“他们什么时候玩到一块儿去了?”


“好像是吧?”补天士一边回漂移的话一边走到吧台坐了下来。


背离乐呵呵地说:“欢迎归来,喝点什么?”


补天士挥挥手说:“你帮我选吧。”


“你呢?光谱教剑士?”


漂移笑着说:“普通能量液就可以了。”


“补天士,”火炭立刻插话,“我听说……额……”他尴尬地瞟了一眼蛟龙,蛟龙立刻做望天状假装对背离记的天花板产生了浓厚兴趣。“那个,”螺旋桨接住了话,“我们听说你有伴儿了。”曲轴箱和支点对视一眼,决定保持缄默。


补天士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支点捂嘴倒吸一口气),他平静地对旁边紧张不安企图把自己缩小的大飞机:“你也是来打听我的八卦的吗,惊天雷?”


“不不不,”惊天雷手里托着穿着太空服的地球狗狗,连忙解释,“我最近想要拍电影,今天来这里是来采访和寻找素材的。”


漂移疯狂向背离使眼色。但是没等背离说出什么笑话补天士转身就走了。惊天雷猛地站起来,把桌子撞得哐当一震,很多人都朝吧台看过来。“等一下!”惊天雷大喝一声。


补天士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


“我真不是来嘲讽你的,是来帮你的!”惊天雷看上去又气愤又委屈,他继续说:“红蜘蛛让我给他拍一部电影,所以你的事我也许能帮上忙。”


“红蜘蛛就是个混蛋!”补天士回头咆哮着骂道:“虚伪、恶心的炉渣!”


惊天雷认真地说:“确实。”


“好啦船长,”背离赶紧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拉住补天士,“其实这次聚会,我们大家都想帮你。”


旋刀拿着从挡板手里抢过来的麦克风站在桌子上说:“真爱万岁!威老头也算是失落之光号的一员,我们是绝对不会把他交给银河议会那种螺栓组织的!”


小淘气拉着补天士安慰地对他说:“听说过风刃吗?新闻上天天和红蜘蛛作对的那个?我认识她,我们是老乡,也许她能帮帮忙。”


“你们……”补天士的声音变得沙哑,瞪大了光学镜,带着哽咽说,“你们都是……”


“都是你这边的。”漂移站在补天士后面,搂住他的肩膀。


补天士在朋友们的拥抱和安慰声中渐渐平静下来,背离给大家安排了一张大桌子,等人依次坐好之后,开始发话:“好,那么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制造舆论反对加入银河议会,反对银河议会对威震天的审判。”


“即使是审判,也要在塞伯坦的法庭上,”发条补充,“我不喜欢威震天,但更不喜欢银河议会。”


合金盾点头:“对,银河议会不能干涉我们塞伯坦的事。”


“我……我不想让他死,再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能被威震天记住。”支点弱弱地冒出这句话,看见补天士温和下来的表情之后他又加了一句,“事实上我不后悔加入霸天虎。”其他几个虎子都点头附和。“我也不后悔,”惊天雷说,“如果不是霸天虎运动,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干自己喜欢的事情。飞行员是不能写小说的,当然也不能拍电影。再补充一句,在我沉迷地球的那一刻我就不在乎阵营了。”


小淘气拍拍手,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然后说:“所以我们分工。我、速速还有西梁丸朋友们会尽一份力,发动一下群众。”


“宣传这种事我很在行。”背离托腮看着补天士。


漂移突然大叫起来:“看看我们把谁忘记了!通天晓啊!全宇宙懂法律的人!”


“对,”一直潜水的小诸葛打了一个响指,“通天晓可以做威震天的律师。”


“我们可以加入陪审团吗?”挡板插话。


一群人就这么七嘴八舌地讨论,有轮子,也有虎子,补天士坐在他们中间,思绪已经远离,耳边也只剩下模糊的喧嚣,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能获得这样大的支持。补天士不算一个非常称职的船长,有各种各样的坏毛病,但是有一点,他非常爱自己的朋友们,珍视这些美好的人际关系,而事实就是——爱人者人恒爱之,他的朋友们也很爱他。


 


 


 


我们常说,爱是一切的答案,没有爱一切便没有意义。所以当“威震天的审判改由塞伯坦人执行,加入银河议会议案暂缓”的新闻传遍星球大江南北时,补天士几乎热泪盈眶了。


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地方举行游行。背离说到做到,直接把写有“塞伯坦人的事塞伯坦人做主”的牌子挂在门口,凡是反对加入银河议会的顾客都提供特供的免费饮料。在医院工作的漂移和速率大力宣传政府强行带走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的恶行,顺便说一句,这是救护车默许的。老毛病又犯了的旋刀当街殴打执""fa者,再次入狱,狂飙花了很多钱缩短了他的刑量。小淘气联系补天士说,风刃在试探红蜘蛛的口风。好消息是通天晓主动成为威震天的律师,并且申请让补天士作为证人之一和家属参与审判,补天士对此感激不尽。


在西梁丸人的帮助下,补天士作为家属破例在审判前夕有一次探<jian>的机会。


补天士走进jian(yu)的时候,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和害怕过。威震天过的怎么样?机体状况还好吗?他还会坦诚地面对自己吗?更重要的是,等待他的审判结果是什么?死刑,还是监禁,还是什么?越想火种就越发沉重,伴随着恶心感和眩晕。


“在这里等着。”领补天士进来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其中一面墙上是巨大的单面反射玻璃,探视的人可以看见对面(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间),而对面的犯人看到的是一面镜子。


补天士环顾四周,怒火油然而生,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他无法和威震天进行私密的交谈,威震天也看不见自己,触摸不到自己 。


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个无印金刚押着威震天出现在了对面的房间。补天士一跃而起,急匆匆走到玻璃前面,一只手搭在玻璃上,好像这样就能触碰到对方一样。


——他看上去有些虚弱。补天士恼火而急躁地想。


等相关人员全部离开,威震天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之后,补天士才低声喊出对方的名字:“威震天?”


对面的人显然听到了,他的表情一滞,光学镜张望了一下但是没有聚焦——显然是单面玻璃的作用,他看不见补天士,但是能听见声音。


“补天士,你来了。”声音听上去很沙哑。


补天士皱了皱眉头,把全身都靠在了玻璃上,说:“我趴在玻璃上,你能看见我的影子吗。”


威震天露出一个苦笑,补天士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插着禁滞锁。“不能。”


“那你靠过来。”小跑车贴着玻璃小声说。他看见威震天起身走向他,在单面玻璃面前停住了。


“对不起,”补天士用额头低着玻璃墙,“那天我来的太晚了。”


威震天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这不是你的错,我自愿受审,罪有应得。”


“不是的!”补天士抬头大叫起来。“这不是你应得的!”


“哼哼,这就是你偏心了,补天士。”


他愣在那儿,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受伤的口气缓缓地说:“现在都不肯叫我'小补'啦?”


威震天的神情黯淡下去,他低下了头,尽管补天士看不见,但他表现得像和补天士面对面一样。“我不值得你这样。”他说,“你的人生还很长,值得更好的人陪伴。”


补天士猛地捶了一下玻璃墙,巨大的声响把对面的人吓一跳。他咆哮着大吼道:“什么叫更好的人?你告诉我啊!难道在德尔塔医疗站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看着威震天悲伤的神情,他更生气了:“操它渣的流水线!我再也不会遇到更好的人了!我只要你,懂吗?威震天!我只要你!”他浑身颤抖的厉害,仿佛患了什么电子综合征似的,用尽全部的勇气嘶吼:“我爱你啊!你看不出来吗!我,补天士,这个怂包,用生命在爱你!”


威震天抬起头,神色动容。


清洗液在光学镜里打转,补天士保持捶墙的姿势,哽咽着呼唤:“威震天……”然后他说不住话来了。


“我也爱你,”威震天的手贴上了玻璃墙,补天士的光学镜瞬间明亮了,“可是我不配。不配温暖,不配美好,更配不上你的爱。”


“不!不是的!”补天士急切地说,鼻子快要碰到墙了。“我不知道你的命运会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我唯一渴望的,就是你对我的爱。”他呆了一秒钟,小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威震天稍微阖上下光学镜,然后轻轻笑了一下,说:“虽然这样很自私,但是我还是想……”


补天士立刻打断:“别说了我愿意!”


对面的人露出一个真正可以算得上笑容的表情。“可我还没说完。”


“我想和你成为伴侣,”补天士低着头小声嘀咕,隔着玻璃墙靠上威震天,好像这样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一样。


房间安静了好久之后,传声器响起沙哑的声音:“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你知道吗,老威,”他继续贴着玻璃墙说,“我们都想你。你简直不敢相信旋刀揍了那天带走你的家伙,虽然他之后进了局子。”


“哦别,我相信,百分之二百。”威震天也轻轻把头雕抵上玻璃墙,嘴角挽起一个微笑。


“老通是你的律师,他一定会全力帮你的,我也是,我是你的证人之一,还是陪审团的一员。”补天士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威震天说:“谢谢你们。”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面单面玻璃墙,靠在墙上假装靠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直到狱警宣布探{jian}时间结束。


在无印金刚把威震天带走之后,一个陌生机子出现在补天士面前,递给他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是……?”补天士难过的表情还没有褪去。


“犯人让我交代你,他说他没有机会陪你走完余生,只能把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作为伴侣的信物交给你。”


补天士双手接过,定睛一看,霎时间火种一阵酸涩——那是一个缺了一角的“补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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