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娘

IDW 擎/补/威 第二章 威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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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子回忆杀

叮——

电梯的门开了。

补天士跟着漂移走出来，混合着紧张、焦虑和好奇的心情在胸腔内发酵膨胀，他觉得胸甲下面闷的难受，但是仍然一言不发。

这层楼全是手术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补天士叫不上名字，暂且把它们统称“消毒水”吧。多亏漂移有救护车这个后门，他们才得以来到这层。

“别捣乱否则你一辈子就送外卖吧，我警告你。”救护车在通讯频道里对补天士如是说。但是过一会儿他又补充道：“过会儿弗洛伊德要来，马上会诊，要动大手术，不用来看威震天了。”

补天士想追问，但是救护车粗暴地切断了通讯。“弗洛伊德？”补天士用不确定口气重复这个名字，望向漂移。

“嗯哼，阿救说他是最权威的精神记忆外科专家。”漂移向他解释。

“这我知道，”补天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威震天的情况到底还能有多糟？DJD还对他做了什么？”他又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漂移担忧地看着他，安慰道：“小补，你得相信阿救，也要相信威震天，我是说，400万年他和领袖打的你死我活还不是照样活到了现在。我们可以在手术室门口看看，这样你可以放心些。”

补天士看上去咬牙切齿，仿佛下一刻要暴起，但是他最终只是点点头，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通天晓aka迷尼摩斯，虽然是个工作狂，强迫症患者，但是他不是瞎子，他知道补天士的心思。

——补天士的眼神简直要把威震天射穿了好吗！

迷尼摩斯在心中呐喊。

不得不说，威震天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仅仅是那些礼貌的客套就让通天晓觉得心头一阵放松。

那天晚上，船员们在一个星际酒吧里轰趴，旋刀当场表演唱跳rap和一种叫篮球的地球玩意儿，把大家的光学镜都闪瞎了。

然后小舰长补天士姗姗来迟，他正拽着威震天的胳膊把他往人群里拖。

“我要聋了，补天士。”在喧嚣的人群中威震天不得不大声说话，“还有别再拽我了行吗？”

补天士给他一个闪亮亮的招牌笑脸，变本加厉地缠住他的胳膊大叫：“那你随我过来不就行了吗？”

威震天显得有点窘迫，他微微俯身贴在补天士接收器旁边说：“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扛起对方的胳膊就拽着走，小跑车顽皮地眨眨眼：“我—听—不—见！”

其实补天士真的想当场表白，或者吻一吻他的脸，胸中洋溢的情感是那样热烈，可是他却只像个兴奋坏了的幼生体一样拖着对方前行。

他们穿越人群，来到了通天晓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我应该在人群中拥抱他，亲吻他，直视那双漂亮的光学镜，普神啊它们就像一团不屈的火焰一样燃烧。我应该抚摸他的后颈，描摹他充满力量的腰线，加深这个吻，直到他喘息着推拒，告诉我最好不要这样做。

——但是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补天士记不得他坐在桌上说了什么，大概率是个玩笑话，神奇的是通天晓居然盒盒盒盒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老通你也太魔性了！喝了假酒吗？”小跑车忍不住喷饭，趁机偷偷瞟了一眼威震天的神情，然后呆了一秒。

他笑了。

不是打仗的时候那种得意的招牌狂笑，也不是那种洒脱爽朗的大笑，而是疲惫的解脱，绝望的希望。

补天士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威震天，凑近了说：“你也觉得很好玩吧，老威？”

威震天看上去有些倦态，又带着些手足无措，稍稍往后仰了一下和补天士拉开距离。

补天士变本加厉地靠上来，抱住他的胳膊，火种跳跃得厉害，试探地问：“对吧，老威？”

他看见对方认真地望进自己的光学镜，然后低低地笑出了声。火种跳跃的更欢快了，他简直想跳上桌子手舞足蹈，他大喊：“老通！老通！你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通天晓“盒盒盒盒”地停不下来，威震天与他们俩对视，也忍不住笑了。而补天士把头靠在对方的臂甲上，乐得像个抽了风的漩涡狐狸。

“嘿——小补？”

漂移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补天士从回忆中挣扎出来，迅速收好了面部表情，祈祷好友不要发现自己的傻笑。“没事，真的，我在想以前的事。”

“好吧，”漂移犹犹豫豫地嗯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别担心。”

“好。”补天士努力显得表情不那么挣扎和狰狞，只吐出了一个字。

此时他正站在医院门口与漂移道别，威震天已经去了手术室，残破的躯体、满身插着奇奇怪怪的管子、连着冰冷的仪器，这一切都叫他发疯。还是回公寓休息吧，看看电视之类的，等漂移的消息。

干三份兼职他还是能吃得消的，快累散架的时候，补天士总是想到威震天，想到那张坚毅的、饱经风霜的脸，它的主人正毫无知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补天士的私心，他之前的种种试探和尝试威震天都没有拒绝他，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可以和对方走到一起。介于很可能等威震天出院后他的身体会大不如前，补天士想为他减轻一点负担，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能在一起的话。漂移显然是金卡在手天下我有，但是补天士并不想靠好友的接济，再说漂移有自己的伴侣，他更不能插手别人的“家庭经济预算”。

——我想让老威有一个轻松愉快的下半辈子，别再搞什么“赎罪”了，就算警车用枪指着我的脑门逼我交出威震天，我也会反抗到底！

——好中二，还不知道威震天能不能恢复，就算恢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接受我。

黄昏中，一位靓仔骑着粉色竟车路过，穿越三三两两的路人，奔向地平线上的住宅区。